白翰有点诧异这两人一人吃着一颗水果糖,居然还挺悠闲的。
情况这么宽松的吗?
他捂着自己的手臂,身后被谁扶了一下,坐了起来。
看清周围了,他整个人都愣了。
所有人都在屋子里,没一个乱走的。
个个都正襟危坐,瞪大眼睛,看着他这边。
脸上就差写着‘我们根本不敢造次’这句话。
而且地上横七竖八的都是鲜血。
黑狗和刘夺各躺一边,死状极其凄惨,脸上的恐惧看得让人咋舌。
沈汀靠在墙上,脸肿得几乎透明,又红又在往外渗血。两个眼睛突得像核桃,但是眼神空洞,一滴泪都挤不出来。
季曙鸣的脸也肿着,不仅肿着,人还晕着,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连温水笙也挂了彩,袖子挽到手臂以上,平时一丝不苟的西装看上去有些凌乱,正直直地看着白翰。
看着白翰移开视线看向了别的地方,温水笙抿紧了嘴唇,看上去又愧疚又落寞。
白翰想站起来,但被身后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了肩膀。
白翰就着半起不起的姿势,非常震撼:“我晕过去之后你们居然遭遇了这么多的危险吗?大家也不用这么不好意思,生死面前,努努力还是能把我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