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自带水色,眼角又天生一抹红,基本没人能在和他对视的时候还能对他说狠话。
谁都不会忍心的。
欧严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东西?”
沈汀愣住了。
欧严:“猫是我们的,你拿着我们的东西害我们的人,还觉得自己无比高尚伟大,你觉得你自己有没有事?”
陆阳赫总结了下:“这仅仅是换个方式的道德绑架而已,而且非常不高明。”
沈汀一怔,抿起嘴唇,眼眶又慢慢地红了。
好像自从遇上白翰,他就一直在受挫,一直在被抢走东西。
白翰盯着地面,有在尽力避免和温水笙讲话。
他好像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不是他引起温水笙不高兴,他就不会吐血。
白翰选择呆在舒适区。
任由欧严和陆阳赫和他们激情交锋。
听着还挺有意思的。
温水笙却越过这三人,目光直直地落在了他的身上,眼睛很深,像是藏着很多东西。
他问:“阿翰,你真的,也是这么想我的吗?”
事到如今,各种巧合和误会堆积在一起,他承认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比如对季曙鸣的信任,比如之前对白翰的猜疑。
但他没想过,已经不可挽回到了这个地步。
欧严就疑惑上了:“你还要别人怎么想你?要我是人白翰,你的脸应该肿的有现在两倍大你知道吗?”
白翰还是盯着地面,不说话。
任凭温水笙当成他是在默认。
温水笙突然极其缓慢地笑了一下,他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了,眼神凉薄如水:“那阿翰,一切就都如你所愿吧。等回去了,我们就解除婚约。”
这么多年的时光和感情,最终也只剩下这么丑陋的薄薄的一句话了。
死心的死心,放下的放下。
沈汀有些欣喜地抬起头。
他知道,这句话一旦从温水笙的口里说出,那就代表再也没有翻转的余地了。
白翰没开口,但轻轻地笑了下,耳朵上戴的那枚黑钻也泛起光,和他的眼睛一样亮,趁得他皮肤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