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笙接着说:“姑姑,在你的记忆里,季曙鸣的手臂是先天残缺的。但事实不是这样,他的手臂是在APP里因为任务断了的,但除了我们,大家的记忆都能被默认修改。”
孟璇:“天啊……”
这个情况也太糟糕了,如果秋珂雨真的在这里面把她杀了的话,也不能指望沈茂鸿去报仇了。
沈汀又说:“另外,白翰还有只紫色眼睛的猫,也不是普通的猫,也能shā • rén。而且还有个能随意进出APP的男人叫做K,K很强,而且他也是白翰那边的人。”
杜银和孟璇都听得瞠目结舌。
季曙鸣揉着眉心:“秋珂雨的本领比我们想象的可能还要大,这个游戏的规则似乎都不能束缚她。我的手臂要断掉的时候,当时秋珂雨和我说话了,但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她说她是能保我的这只手臂的,但她不想,她要我为之前冲撞白翰付出一点代价。”
这番话温水笙和沈汀也是第一次听,也都愣住了。
秋珂雨真的比他们想的还要厉害得多,根本不再他们能揣测的范围。
孟璇喃喃地说着:“天哪……”
怪不得秋珂雨能对沈茂鸿那个态度,她根本就是什么也不担心,什么也不害怕。
杜银抖着声音问:“但我们已经得罪了他们怎么办?我给你说,白翰最记仇,他肯定会……”
温水笙冷声打断了她:“我给你坦白这些事实,也不是叫你攻击白翰的。至于白翰是什么为人,杜女士你并没有资格指点,最好好自为之。母子之情既然已断,那最好断的干脆一点,不要再泼这么难看的脏水。白翰从来不欠你什么,你几乎只算是把他喂活了,那之后,你的、你们家的、白家所有人的衣食住行没有一样不从白翰的身上拿,即使这样,他都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任何不尊重你的话。”
沈汀越听脸色越难看。
很高的评价了。
而在他的记忆里,温水笙什么时候在别人面前这样说过一个人的好话?
温水笙是个话少,而且在他们这一辈中颇有话语权的人。
这么下去,孟璇的立场迟早也会变的。
杜银被温水笙这么一呵斥,讪讪地闭上了嘴。
她从和白翰单方面闹翻到现在,没从沈汀那里讨到一点好处。现在又知道白翰的厉害程度是她远远不能想象的,心里面着实有些不忿。
温水笙憋在心里的那股火、那股积蓄已久的内疚,此时此刻对着不知好歹的杜银,终于一点点的外露了出来:“杜银,你仔细想想,你真的失败透顶,根本不配评价白翰。”
杜银看这里没有自己人,又心知肚明温水笙不会顾及任何情分任由自己胡闹,于是灰溜溜地闭上了嘴。
她那张在白翰面前能毫无顾忌撒泼耍赖的脸皮,破天荒的,没有挂住。
孟璇迟疑地问:“白翰他……为什么这么厉害?我的意思是,为什么秋珂雨这样的人,会听他的话?”
温水笙听到这话呆愣了一瞬,屈起指节抵住了自己的心口,轻轻地出了口气:“因为秋珂雨喜欢他,但白翰并不知道。”
孟璇:“那你……”
看温水笙这个失魂落魄的模样,明显是他动心更多,亏她之前一直以为是白翰变着花样倒追温水笙来着。
原来全都反了。
温水笙继续说:“我是个很糟糕的伴侣,而且一直没能意识到。”
言尽于此,孟璇该懂的都懂了。而她看温水笙这个态度,品温水笙这个语气,也知道他其实没死心。
门突然被敲了下,欧严骂骂咧咧地站在门口:“春游吗?我寻思你们好歹帮点忙呢,都站在这儿而干什么?”
孟璇对欧严的印象停留在他不是人这个阶段,看他哪个地方都觉得凶神恶煞,杀气四溢,也不敢接话,把沈汀的手握紧了点。
她现在对白翰的感情非常复杂,一方面白翰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另一方面,白翰是个完全没有任何下作理由的,不想回沈家的人。
白翰从欧严的背后探出头,问:“这屋子里你们找到了什么吗?”
唯一干事了的温水笙下意识想摇头,但突然一顿,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那张糖果纸:“我发现管家的床脚有一根稍微短了一点,用这个糖纸垫着的,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这间屋子没有别的东西了。”
白翰接过糖纸,问了片刻,眼睛肉眼可见的亮了:“就是这个,或许我知道那个鬼为什么要杀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