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笙眼看着秋墨石的脸色越来越黑,但仍然只是小声地抱怨着K,没有说一句沈汀的不好,最后温水笙都捏着眉心被秋墨石给蠢笑了。
他看温水笙就像在看季曙鸣,就像在看之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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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笙从回忆中抽身,又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往事不堪回首,他真的被过去的自己深深地蠢到了。
白翰又接着他:“那你知道K的任务是什么吗?”
意料之中的,温水笙摇了下头:“他虽然告诉了我们很多东西,但是并没有给我们讲他的任务是什么。”
白翰点点头,然后就有些头疼。
起码要保住命,然后才能谈任务的事。鬼鲛可能很快就要对这一船的人下杀手了,那么多的数量,现在就他、欧严和陆阳赫还能稍微打一点,但无论如何,他们都绝对不可能是这整片海域鬼鲛的对手。
更不用说他们现在和K还是两队人。
沈茂鸿和秋墨石对他什么态度白翰其实根本就不在意,但是他无法对K下手,尤其是在失去了秋珂雨之后。
所以又要怎样互相残杀?又要怎样才能完成任务?
温水笙伏在门上听了会儿声音,又说:“你们要休息就现在这里休息吧,我去拿点水和吃的上来,今天晚上你们就呆在这里,其余的鬼鲛不会在这儿找你们的麻烦。不要乱跑,我很快上来。”
孟璇看着温水笙离开的背影,哎了一声又说:“小笙,记得给我拿张毯子。”
温水笙说:“知道了。”
杜银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评价了孟璇了一句:“矫情。”
她是在嫉妒,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将就她。
门被关上了,白翰叹了口气后,就无精打采地缩在了角落里,打开了面前几乎只有一本小书大小的窗户,透过被木条封成小格的缝隙看着外面,留给所有人一个寂寞的后脑勺,开始发呆。
他因为发烧,晕船越来越厉害了。但是他又不能歇息,船上的人,还都得靠他。
欧严拍了下他的肩膀,语气沉重地说:“兄弟,你别这么忧郁。我看你这样,其实也好慌。人生还长,你我共行,齐心协力,就不会迷茫。”
白翰听完欧严的话,却突然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