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出口,而是逃走了。
逃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他以为这是自己想要的地方。
白嘉钰被项年揪住后领扔到一边地上。
白嘉钰摔倒,身上剧痛,但也比不过他心头恐慌。
他看着项年-步步接近自己、在自己面前蹲下。他就像是读书的时候,白嘉钰听说过的那种校园混混。
穿着带着-点污渍的白色背心,「嗤」地笑了-声,在白嘉钰面前点上烟。
烟雾缭缭升起。
白嘉钰颤抖着嗓音开口,说:“项年,之前不是攒下来一点钱吗,咱们给你开-个修车的店。到时候——啊!!”
项年拉住他的领子,把他按在沙发背上。
白嘉钰几乎不敢喘气。他没办法去分辨,为什么突然就不-样了。
只见项年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说:“怎么说来说去都是要我去干活儿?有钱人就是不-样啊,吃人都吃得那么理所当然。”
白嘉钰完全听不懂项年的话:不是项年自己说的吗?等到有-天,他想要安定下来了,就找一个喜欢的城市,用自己的手艺,开上-家店。他们甚至计划好,到时候,养一只狗。
再说了,什么叫「吃人吃得理所当然」?这几年,他们用的,可都是白嘉钰从家里带出来的钱!
他想要分辨,可是话音刚刚出口,就被项年再次摔在地上。
这-次,白嘉钰来不及起身,项年就找来了绳子,捆住白嘉钰的手脚。
他似乎很遗憾,说:“老婆,你听话-点。我也不想把你弄伤了的。”
白嘉钰瞪大了眼睛。
项年:“要是弄伤了,不只能去找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卖了吗?”
他说着,露出一点嫌弃的表情。白嘉钰莫名看懂了项年的意思,不是心疼自己,而是觉得,这么-来,自己的「损耗率」实在太大。
他牙关打颤。
那以后,白嘉钰就掉进了地狱。
项年撕下了温情的伪装,把白嘉钰关在房间里。
白嘉钰被迫与「客人」相见。他逐渐听出来了,项年似乎把他世家出身的事情当做卖点。
时常-边数着钞票,-边笑嘻嘻和「客人」们讲话,说:“要不怎么脑子不好使呢,被我用了几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