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从小就被当女子教养,如何能自己选择?其实公主也是受害者,他的处境确实艰难,他和萧偃才见过几面?也许,确实只是演戏。
邬辞默默想,仿佛这样,就能忽略自己方才脑子发昏的事实。
他知道这样不妥,可公主向他解释了,他愿意再相信一次。
他抬头望一眼天空冷白的月,心却很热,转身走向院门。
院外,乔岷和向潮见他出来,立刻围上前,欲言又止。
乔岷看他半晌,才谨慎开口:“师弟,你没把公主怎么样吧?”
说完看清他的衣服,又一愣,奇怪问:“你衣服怎么湿了?”
邬辞低头,这才发觉衣襟、衣摆都被林空鹿的衣服弄湿了。他忽然想起离开前,怀抱温软的感觉,对方衣服半湿,贴着身躯,又紧紧靠在他怀中……
邬辞深吸一口气,忽然冷下脸,克制冷静。
“没事。”他说,忽然想起林空鹿说这几人来甫阳的目的,又问:“你们认识我,想必知道我的过去,之前说是公主害死我师父,且公主对我也多有折辱,可有证据?”
乔岷愣住,心说:这哪需要证据?这不是整个国都的人都知道的事?而且公主对你哪是“多有”折辱?应该是天天折辱。
但要说证据,乔岷还真没有,他当时又不在国都。
于是只能苦着眉道:“我也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