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的台词功底很不错,这会儿的柏煜看似冷淡数落,实际上是在借机试探任妄在西境的底。
盛言闻扮演的任妄垂眸,望着如同玉雕般的莹莹手腕,“这可就误会大了,我这人自小就觉得,在战场上拿刀可比混在情人堆里有趣的多。”
“要是家里逼得狠了,还敢放话让我爹和娘再生一个,也比惦记我要来得强。”
柏煜眉梢微挑,“是吗?”
“当然。”
任妄应得信誓旦旦,眸光中晃出一丝微光,“如今应了你的同盟,可战场上的刀剑无眼,还是方才那句话,阿煜你总得多给我一层保障?”
“世子要什么,不妨直说。”
“当真?”
镜头里,盛言闻的眼色掺上些许玩味,一手拢捏住时洲的手腕,一手探入他微敞的衣襟。
温热的掌心隔着里衣蹭过胸膛,再顺势往下摸索。
时洲明知道是在演戏,但还是被盛言闻的动作给影响了,他将本能性的闷哼压在喉中,清冷克制的眼色忽地慌张。
“任妄!你做什么!”
即便时洲以戏的名义隐藏得再好,但盛言闻的指腹触及到他下意识的轻微颤栗。
这人,怎么哪哪儿都敏感?
盛言闻思绪偏移又挪回,继续沉浸在角色中,“找到了。”
说着,他就从对方的怀里掏出那枚温热的同心玉穗。
“战场上杀戮血气太重,老一辈的人常说,红结克煞,玉锁魂灵,所以西境士兵在上战场时,总会给自己的刀剑柄上系上一枚挂坠。”
“一是为了带着家里人盼归的心求平安,二是为了战死沙场后可以辨认身份。我之前一直不信邪,也觉得没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