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再醒来时,窗帘缝里的天光已经完全暗下了,没等他反应过来,病房的门就被盛言闻从外推开了。
“洲洲,你醒了?”
“嗯。”
时洲的嗓音有些发干,这一觉睡得他浑身脱力,“几点了?”
“快九点了。”
盛言闻扶着时洲坐起,又把移动的餐桌推了上来,“先喝点温水润喉,再吃点东西垫肚子。”
“言闻,你什么时候醒的?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时洲暗中观察着盛言闻面色,对方的状态比睡前好了不少。
“五点多,护士正好进来打针。”盛言闻将温水递给时洲,又拿自助体温计测了一下,“看来打针有效果,这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时洲是不爱喝温水的,但在这种时候也不任性,乖巧喝了小半杯。
“爸妈六点多的时候来了一趟,看你睡得深就没打扰。”
盛言闻将父母带来的食物依次摆开,坐在床尾替他舀起小米粥,“饿不饿?”
时洲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点点头。
盛言闻陪着他一起进餐,顺带开口,“对了,你下午不是说李达的手上可能有抓痕?我把这事和靳松说了一下,但他说……”
时洲喝下一口小米粥,目光专注,“说什么?”
盛言闻如实回答,“李达的手臂上只有很严重的烫伤,说是准备晚宴时不小心被翻到的热菜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