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比他们年长了近十岁,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他别无选择。
陆廷后撤的脚步重新迈了回来,沙哑又疲倦地说,“有烟吗?”
这家咖啡厅有透气门窗,也没写着禁烟标志,情况特殊,他实在需要东西醒神。
盛言闻看了时洲一眼,询问,“咖啡可以吗?我爱人不习惯烟味?”
陆廷看向时洲,“生活本来就苦了,尝不得这玩意儿。”
时洲主动开口,“那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
盛言闻制止,莫名有些心虚从大衣口袋中摸出崭新的香烟和打火机,递到了陆廷的面前,“我这儿带了。”
“……”
时洲没说话,一直藏在桌下的右手忍不住戳了戳盛言闻的腰侧,力度有些重。
盛言闻趁着捉住蹭了蹭,是安抚更是求饶。
陆廷没有精力玩客套,也没注意到两人桌下的恩爱小动作,“自从小可生病,我连香烟的钱都省下来了。”
烟头点燃,烟雾弥漫。
时洲讨厌烟味,但顾及场合没表现出反感。
陆廷深深吸吐了一口,任由思绪游离回当年,“二十二岁那年吧,我去海市比赛拿了奖,然后就星探挖掘签了公司。”
“和我同期签约一共有十六人,男女比例五五开。”
因为陆廷当年在素人里的长相出众,天赋和实力都很不错,加上比同期艺人年纪大些、更成熟
不仅公司看好他,而且同期签约的艺人也愿意跟他走得近。
“我认识小昼,他很优秀。”陆廷发自内心夸奖,又仔细瞧了瞧时洲,“其实你们哥俩眉眼有点相似。”
只是时洲看着清冷,时昼比较温和。
“……”
时洲没接话,和时昼相似这事,正是他从小到大的压力来源。
如果可以,时洲只想活成自己。
盛言闻不愿外人触及时洲的伤疤,稳重提醒,“陆先生,团建是怎么回事?”
陆廷盯着燃烧的香烟,从喉中溢出一声嗤笑,“什么团建?那根本就是哄骗我们入套的借口!邮轮出海,听起来霸气又烧钱,实际上是防止了我们逃跑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