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听说过,尿液中段可以饮用,作为缺水时候的一种极端措施。但是他无法下这种决心。
安以农也试过很多种野外获取水的办法,比如在植物茂密湿度较大的地方,利用温差蒸馏出地下水蒸气。
结果无一例外全部失败。野外生存这个东西,知道和会做真是两回事。
好在没有多久天空开始飘雪,雪可以融化成水,所以队伍中才没有人因为缺水死亡。
天气转冷,村民都换上了最厚的棉衣,安以农甚至戴上帽子穿上棉鞋。
这还不够,夹带着雪花的风吹在脸上跟下刀子一样,很多人的脸都被吹裂了,手也被吹肿了。晚上若是一烤火,还会奇痒难耐。
安以农用厚实的围巾把自己的脸包起来,只露出一双眼,还用剩下的皮料子给自己缝了一双手套。
为缝这双手套,他把自己的手指扎得鲜血淋漓。
如果没有健康光环,安以农觉得自己已经死在路上了。
其他人就没这样的运气,他们的脸被冻得裂开,手和脚都起了冻疮。
雪落在鞋子上,体温一化就变成雪水,雪水进了棉鞋,一天走下来,那脚冻得都没知觉。
心急的人晚上直接靠近火堆,去烤自己的脚,结果反而让脚上生出冻疮。后来他们才学会,先把受冻的手和脚丫子搓软了,才能去烤火。
人群外的安以农放下草帘子,挡住别人的视线,才敢摘下围巾和帽子。和其他人比起来,他的面色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总得裹得严严实实。
这才十几天,村民的精神面貌已经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