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可是够惊心动魄的。
他是听说过有谁昏迷仰躺在水中漂浮数十里的,但是真的看到还是第一次。这要稍稍有个浪花淹没过他的口鼻,他就可能沉下去,彻底‘躺尸’。
安以农将他外套解开:“算你命不该绝。”
谢先生的衣服里掉出一个长条状的盒子,十分眼熟,像是他背包里那支钢笔的包装盒。安以农好奇地打开,黑色的天鹅绒布上安静躺着被水泡湿的钢笔,黑色金色的经典配色。在钢笔的笔身上还刻着‘雏凤清声,赠H’。
这个字迹他看过无数遍,几乎一眼就认出来。
“X?”
谢先生,X。
一个见面就让他心律失控,一个如此合得来,仿佛天生就该是朋友,他们居然是一个人?
安以农好半天才找回自己,他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谢先生,抿了下嘴唇,喉咙也发干,甚至感觉到了一阵后怕:如果他当时没有过去救人,那么……
“你到底是谁?”月光下他看着谢先生的脸,“你会是他吗?我是不是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次?”
谢先生闭着双眼,无法回答。
他小心脱掉谢先生的衬衣和西装裤,拧干了水分放在一边晾着。谢先生看着瘦,没想到胸肌腹肌都有。
谢先生的大腿上有明显穿透伤,伤口边缘被海水泡得发白,并且还在持续流血。安以农就从他衬衣上撕下袖子,勉强把伤口包住。
安以农不是笨蛋,看着谢先生这样,又想到之前那些人说谢九被偷袭下落不明,他就在想,谢御是不是就是谢九。
只是原剧情里谢九死得还要更早一点,同样是信任的下属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