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安以农伸出手,导盲犬想要过来,又忍不住回头看看主人。
“你这个是大型犬,清洗费用一百。”工作犬不追求造形,没有剪毛的必要。
“好。”他摸索到了沙发,小心坐下。
“客人之前来过?”
年轻男孩摇摇头:“没有。前面遇到一位好心的女士,说这里有宠物美容店。”
“请稍等一下。”安以农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牵过导盲犬。这是一只金毛,但身上被人泼了一层黑漆漆的脏油,看起来有些狼狈。
这样的脏油只能用‘以油化油’的方法才能溶解、清洗。这只金毛被泼脏油的面积这么大,需要用掉不少植物油和沐浴剂,这一单又是亏本买卖。
安以农一边摇头一边笑。
他已经戴好头巾和口罩,又戴上橡胶手套,开始倒植物油,按摩溶解它身上的脏油。
“小家伙几岁了?”
“嗷呜!”
“三岁了啊,已经是个小伙子了。”
年轻男孩看不见,他的听力补偿性地变强了,所以浴室里并不响的对话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贝贝似乎很高兴,听声音都能感觉到。
年轻男孩不由握紧拐杖,有种只属于自己的伙伴对其他人表示了好感的心酸。不过这种心酸只是一闪而过,他还是更高兴找到一家会对贝贝温柔的宠物美容店。
“以农。”韩御推门而入,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客人,浴室里水声哗哗。他抬头看一眼时间,果然又超时了,真是太容易心软了。
“喵呜。”惊蛰看了他一眼,一跃跳上茶几,玻璃茶几晃了晃,上面的小金鱼缸被它一爪子拍出去,又在下一秒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