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辞的唇角向上翘了翘。
从前的裴斯越把他当成一条任打任骂的狗,心情不好了还要再踹上几脚。他有几次是真的被逼得动了杀心,心想大不了同归于尽。
可最近的裴斯越又变了,就像是突然对他动了恻隐之心,虽然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但这人再也没有主动伤害过他,甚至还会在紧要关头站在自己这一边。
这种改变他不能确定是因为什么,江景辞自嘲地想,也许只是这个人渣的突发善心,等玩腻了就再次扔到一边置之不理。
裴斯越完全无法体会到江景辞复杂的内心变化,他眼下顾及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趁着脱离剧情之外的时候,在主角受面前好好刷一波好感度。
“刚刚把你关进这里的人,年轻的时候是个特种兵,”裴斯越将脑门贴着门,小声逼逼着,“我爷爷还让他把你打一顿,要不是我现在拦着,说不定你已经口吐鲜血,重伤不治而亡了。”
江景辞偏了偏头,让门外的声音更清晰些。
裴斯越还在继续:“所以说,我这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以后我若是又干了什么坏事,就拿这次的事情抵。”
算盘打得倒挺好。
江景辞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将想要破门而出的冲动压了下去。
让他无法逃避的是,他对这个人渣的偶尔关怀产生了某种畸形的依恋,他渴望着对方对自己的关注和靠近,却又难以控制地生出排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