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还像昨晚一样红,只不过整个人的气质从狼崽变成了兔子。
还是那种病歪歪的兔子。
裴斯越看出他的不对劲,伸手一摸额头,不出意外地摸到一手滚烫。
江景辞发烧了,而且还烧得不轻。
“你身体也太弱了,”裴斯越一边给孟伯打电话,一边忍不住絮叨,“这么弱还洗什么凉水澡。”
江景辞可能是烧得难受,直接把眼睛闭上了。
经过家庭医生的一番检查,诊断江景辞应该就是受凉感冒了,开了感冒药和退烧药之后,叮嘱裴斯越若是十二点烧还不退,就得去医院抽个血。
裴斯越点了点头,送走医生之后又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
给江景辞请了病假,顺便还给自己请了个照顾病人假。
一天不用上学,裴斯越心情不错,反正江景辞也吃了药睡下了,自己玩几把游戏先。
可游戏刚打了一半,手机突然嗡嗡嗡地震动起来,仔细一看,竟然是白向忻的语音电话。
裴斯越手指一顿,眉毛拧了起来。
自从上次送完双皮奶之后,他已经好久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了,甚至已经忘记了裴二少原本是白向忻的舔狗来着。
第一个语音电话没有接通,白向忻立马打来了第二个。
裴斯越犹豫几秒钟,还是压低声音地“忻忻”了一声。
白向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仍旧是那种清亮动听的少年音:“斯越哥,我把脚扭了。”
裴斯越想起来这段剧情了,白向忻在学校打球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扭到了脚,裴二少听说之后立马上门献殷勤,甚至还特意从盲人老师傅那里学习了按摩手法。
只不过眼下的剧情稍微有一丝不一样,怎么变成白向忻主动告诉他自己把脚扭了?
“斯越哥,这些日子在学校也很少见到你,”白向忻似乎是笑了一下,“你能来医院看看我吗?”
裴斯越没吭声,转过头去看江景辞。
江景辞可能是睡熟了翻了个身,此刻正用后背朝着他。
“不好意思,忻忻,我今天请假在家,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暂时不能去看你了。”
裴斯越没想到自己能这么顺利地拒绝白向忻,他还以为这段也是必走剧情。
另一边的白向忻沉默了好半晌,才再次笑了笑,“那好吧,斯越哥你好好休息。”
说罢,便挂了电话。
裴斯越心里琢磨,白向忻应该是生气了,曾经的舔狗突然对他爱答不理起来,任谁都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