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忻没理他,向前走了几步,刚刚上过药的脚还有些不太灵便。
“怪不得,”他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轻声自言自语着,整个人仿佛被黑雾笼罩着,白皙的颈部因为压抑情绪而绷起青筋,“原来是那小子生病了需要你照顾。”
为了江景辞,你竟然学会了撒谎。
白向忻轻轻地抖动着肩膀,难以自控地笑了起来。
平头男生头一回见到白向忻这个状态,心里微微发憷,直到听到那诡异又惊悚的笑声,他才忍不住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白少,你还好吗?”
白向忻收起笑容,眼神黑沉得像一口井。
“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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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辞的病在吊了一下午药水之后终于有了起色,再次量体温,温度已经降到了三十六度八。
裴斯越又打了一下午游戏,眼睛酸涩得几乎睁不开,等裴顾来送饭的时候,他刚刚靠在沙发里睡着。
男人的身量高,进病房门的时候还要低一下头。
他仔细看了看自己宝贝弟弟的脸色,扭过头用气声凶巴巴地问道:“小越的脸色怎么比你还难看?”
江景辞原本正在看书,看到裴顾才将书放到了腿上。
少年也瞥了一眼过去,视线在裴斯越安睡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才道:“他打了一天游戏,可能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