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齐的脸色比刚才稍微好了一点,但仍旧是有些凝重。他酝酿了半晌,才拍着少年的肩膀说:“自古英雄难逃美人关,但眼下努力学习才是你的要务,别太过火了,等会儿我把集训考核的范围发给你。”
江景辞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目送臧齐走远之后才轻手轻脚地将门打开。
裴斯越自从放假就非常嗜睡,上午和孟林林组排到十一点半,刚在床上迷糊着,就被江景辞吵醒了。
少年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尖儿上弹了弹。
“你手怎么那么欠,”裴斯越不高兴地坐起来,但很快闻到了熟悉的香味,一秒变脸,“你买了什么回来啊,好香!”
江景辞将餐盒一一打开,是他从校外的酒店定好的三菜一汤。
他自己可以吃学校食堂,但这人身娇肉贵的,连狗毛都会过敏,肯定也吃不惯食堂阿姨炒茄子连皮都不削的手艺。
裴斯越满足了口腹之欲,整个人都变得柔软,眼皮困顿地垂下来,像只餍足的猫。
江景辞从洗手间出来,忍不住轻声乐了一下:“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一只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虽然这个比喻有点不好听,但裴斯越简直打心眼儿里表示赞同。
自己现在孤苦伶仃身处异地,除了江景辞的宿舍无处可去,每天三顿饭全靠江景辞投喂,可不就是金丝雀吗?
正走神呢,裴斯越的手机一连震动了好几下,他点开一看,竟然是臧齐。
臧齐:裴斯越,江景辞现在正是拔高成绩的重要阶段,你可不能耽误他学习啊。
臧齐:你们两个孩子感情好我能理解,但若是你再这样任性留在宿舍,让江景辞违反集训规定,我就要通知你们的家长了。
裴斯越看完消息之后叹息一声,在臧齐的眼里,他哪里是金丝雀,根本就是一个魅惑朝政的红颜祸水吧。
“臧老师赶我回家呢,”裴斯越趴在床上,用手撑着脑袋,“还说我要是不走,就告诉我爸妈,不然我还是走吧,我在这里确实会影响你学习。”
江景辞无所谓地“嗯”了一声,拿出药膏准备给裴斯越涂药。
可涂了一半了发现对方还在注视着自己,他只好摆出一副“我有认真听”的正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