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越愣了愣:“原来是这样?”
白向忻安静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空荡荡的房间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裴斯越看着对方如今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你——还是原来那个白向忻吗?”
因为有了宗文博的先例,裴斯越开始怀疑一反常态的白向忻也有问题。但无论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他只有一点想要确定,那就是现在的白向忻还会不会对江景辞造成威胁。
这个问题问出口,裴斯越明显地发觉白向忻的眼神变了变。
但那眼神却不像是反派开始使坏的样子,而是一种贪婪和......深情。
深情?
裴斯越有点懵逼,但他直觉事情正在往失控的方向发展,当机立断想要掉头就走。
可他的轮椅被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按在了原地。
白向忻不知何时下了床,露着青色血管的脚站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他就像一只快要魂飞魄散的野鬼,轻飘飘地来到了裴斯越面前,然后双膝跪了下去。
裴斯越:“!!!”
“斯越哥,”白向忻跪在裴斯越面前,隔着布料亲吻他的腿,“我真的很想你。没有你,我甚至连睡觉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了。”
裴斯越表情惊恐:“那个,起来说话行不行?”
什么鬼?白向忻不是对江景辞一见钟情吗?
白向忻不肯,那双白到瘆人的手轻抚着他的膝盖,表情沉稳而专注,“斯越哥,你看看现在的我,还是原来那个我吗?”
裴斯越想说我哪知道,可对方的手已经抚摸到了他的小腿,让他有一种被蛇缠绕的错觉。
排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猛的操纵轮椅向后退去,没想到白向忻重心不稳,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裴斯越担心自己搞出人命,只好停在了原地。
不知何时,白向忻手背上的血弄脏了他的病服。
他重新站起来,身上血迹斑斑,眼角飘下一滴泪:“斯越哥,我只是单纯地喜欢你,也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记者采访:请问你怎么看情敌先你一步告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