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越哥,”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的白向忻笑了笑,“这些都是江景辞小时候的东西,还有他儿时的照片集什么的,你不想看看吗?”
裴斯越顿了顿,有点心动。
江景辞不过是刚满十八岁的小崽子,他还没有练就出过于强悍的内心,对于曾经的母亲,对于童年的记忆,他应该是怀念的吧。
白向忻看透了他的想法,直接站了起来:“斯越哥,让我帮你把江景辞的东西搬上去好吗?”
裴斯越点了点头,领着白向忻来到房间。
比起上次在医院的会面,白向忻的状态仍旧不太好。只是将一个纸箱搬到二楼,他就累得脸色苍白如纸,喘息声里还伴着咳嗽。
“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裴斯越将门关上,直接开门见山。
白向忻笑了笑,环顾周围的陈设:“斯越哥,这就是你们一起生活的地方吗?”
他并没有不礼貌四处走动,而是有些局促地站在墙边,眼里都是羡慕。
“白向忻,你上次骗我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这次你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裴斯越冷着脸,坚决不再同情他,“你到底来干什么?”
白向忻缓缓走向他,手心是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
“这次是真的,江景辞亲生父亲的电话,”他蹲下来,缓缓地将自己的额头抵在裴斯越的膝盖上,那是一个臣服的姿势,“我这次是来向你认错的,你愿意原谅我吗?”
这一瞬间,白向忻和裴斯越记忆深处的一个人离奇地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