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可能一次性喜欢上两个人呢?
谢慈杵着胳膊,眉头笼着几分轻愁,屋内烧着炭火,暖融融的。他靠在窗台边,伸手便能触碰到外面猎猎的风携裹着凉丝丝的融雪。
沈棠之推门进来,他抖落白色斗篷上的细雪,露出一张愈发光华明照,温其如玉的脸来。
谢慈的目光下意识的被他吸引,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谢慈总觉得,沈棠之越来越好看了。
并不是说那张脸有什么变化,而是一种气质与感觉上的转变,对方愈发端方如玉,眼神触及他时,由疏离染上几分胭脂暖色,一瞬间便叫人生出怦然心动的错觉。
沈棠之似是看到谢慈被雪水洇湿的指节,他眉心微蹙,似是有些忧心,骨节分明的手掌自然的握住谢慈冻地微僵的手指,轻轻低着头,口唇间呼出几分暖气,搓了搓谢慈微红的指尖。
他抬眼问:“冷不冷?怎么坐在窗台边?”
很关切的表情,他们凑得极近,像是下一瞬就能吻在一起。
谢慈为自己这个不正经的念头感到懊恼,他脸上不可抑止的漫上晕色,有些不太自然的抽出手:“不冷,就是刚好见下雪了,来看看”
“主要还是无聊,沈棠之,你府上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啊?实在不行就请些歌舞伎子来”
沈棠之眼睫微垂:“小侯爷是想看歌舞了吗?”
谢慈随意蹬开绸布鞋,脚腕上的怀袜也落下几分,露出白玉似的脚踝,他并不在意的将脚踝搭在暖榻上暖着,分明是个男人,却又让人觉得他合该这般娇养着。
沈棠之的目光扫过对方的透粉的脚踝,喉头轻轻滑动了一下,忽的道:“不若我们今日玩个新鲜的”
谢慈眼神看向他,挑眉。
沈棠之耳根泛着红意,手指按压着暖榻上谢慈的衣尾:“君子宴上曾见人吹笛吟舞,在下擅长吹笛,小侯爷见多识广,不知道可擅舞?”
谢慈闻言道觉得这确实算个新花样,他微微挺直了脊背,再没了将才那副软骨头的闲散模样,他微微抬着下巴,自得道:“那不简单,小爷之前时常进红楼,便是看都看会了。”
沈棠之唇边涌上几分笑意,眼神中的爱慕难以自持。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和谢慈这般平起平坐的轻松度日,能看到这人对自己笑,同自己玩乐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