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动声色的抿唇,大约还是有些委屈的,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多少次在台xià • zhù视着心爱的人穿上漂亮的婚服与旁人牵手宣誓。
谢慈从来都不知道,他只将他当做同伴或者任务的助力。
崔早就学会忍耐。
可当谢慈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崔堆砌起的虚伪便瞬间倒塌了。
他本来就有些面瘫,根本摆不出那种委屈难过的神情,至多是木然。
可现在他无师自通,垂下长长的睫毛,背部佝偻几分,一米八几接近一米九的高个子竟给人一种伤神失落的感觉。
崔是个直脑筋,却也明白,有人关注心疼,才好摆出示弱的表情。
谢慈一直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即使对方与他不甚明晰的表态过愿意试试,崔依旧觉得对方有随时离开的可能。
但此时崔看着青年眼中对他显露出的安抚,垂下睫毛,他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或许这一次他真的得到了对方的垂怜,如果青年不喜欢他,根本不会关注他的情绪如何,也不会一次次耐心的用行动去安抚他仿徨难安的心绪。
谢慈一直都是个很好懂的人。
他也是正常人,有小脾气,有喜欢的口癖与动作,喜欢一个人也会去关注对方的心情与生活。
崔并不是单方面艰难的攀爬高山。
他们正在恋爱,只是他们都太生疏了,一个只敢默默的做、什么也不说,一个不知如何进入状态、只能被动的接受。
谢慈确实做过许多备胎任务,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恋爱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