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没有用这样认真的、冷静的近乎陌生的态度对崔说话。
谢慈抬眸看着沉默的青年,在他的视线中,只能看到崔半张星月点缀似的脸廓,他无疑是俊朗、帅气的,像流浪诗人笔下的诗篇。
但那双墨蓝的眼中却像是倒映着锈迹斑斑的末日残骸,谢慈模模糊糊的察觉到,对方对他这句话竖起的警戒心。
或者换一种说法更恰当,崔现在看上去太像一只即将被主人丢弃的大型犬了。
他不敢多说,不敢动作,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伴侣不开心了。
他只会木讷的用寂静来表达自己的爱。
这样的人往往会在一部伟大的爱情诗篇中沦为毫无特性的背景板换而言之,他并不适合作为一个主角出现。
因为一般人很难容忍自己的爱人如此木讷、不识情趣。
谢慈并不是俗派的人,他对崔的喜欢与崔对他的喜欢同样的毫无道理。
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理由?
当然,他与崔还是有所不同的,谢慈并不执着,他从不认为自己会一直爱着一个人他不信这玩意儿。
他信奉及时行乐,该撤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