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军万马之中射中应王。
应王胸口中箭,军心大乱,又躲避不及,被郁止追逐包围。
他的二儿子比他还先不敌,此时非死即伤。
眼看着郁止越来越近,他忍不住以利相诱,“郁止我儿……你行军奇诡,心有沟壑,不如与父王一同伐楚?待我登基,必封你为太子!”
郁止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微笑,“父王当真认为我很不错?是个有用的人?”
应王心中一喜,以为有戏,当即道:“自是如此!我儿有为父风范!从前是父王太过忽略了你。”
郁止却没听他后面的话,只笑道:“如此便好。”
随后又对身后人轻飘飘道:“动手。”
刀光一晃,鲜血喷涌而出,应王脸上的笑容甚至都没落下,却已然人头落地。
应王已死,军心大乱,十万大军顷刻之间如一盘散沙,被郁止带人轻松缴获。
他并未大开杀戒,这么多人中,绝大多数是真被应王所骗,以为自己上京清君侧平叛,殊不知他们自己才是叛贼。
历时四月,平叛之行终于画上句号,郁止也踏上了回京之路。
离京时还在暮春,回来时已是苦夏。
郁止一路紧赶慢赶,十几日后,终于即将来到京城城外。
郁止不愿狼狈地见人,特地将自己打理了一番,以至于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在一众糙汉中显得格外明显。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满意,想回京后先去应王府洗漱一番再进宫。
然而当他骑马行至城门口,远远便见那城墙之上站了一位青衣男子。
分明相距很远,分明不见样貌,不闻其声,可就是有种冥冥之中的感觉。
仿佛深深镌刻在灵魂中的牵引。
马蹄快步前进,青衣转身下楼。
夕阳的余晖将整片天地照得通红,映在二人身上,娇艳明媚。
人群熙熙攘攘,来来往往,仿佛都成了背景,丝毫打扰不了这逐渐走近的二人。
马上的郁止对地上的青年缓缓一笑,温声道:“信我,我回来了。”
应轻烛有片刻怔愣,眼前的郁止仿佛与一年前的他身影重合。
当日他在楼上,郁止楼下,今日他在地上,郁止在马上。
无论是“信我,娶你”,亦或是“信我,我回来了”,都在他心中镌刻永恒,成为他生命中绚烂难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