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多事。”他冷冷道。
只希望这位赶紧离开。
即便知道对方深受皇帝宠信,他也没有半点要交好的想法。
只有无牵无挂,对别人下手时才会毫不犹豫。
“谢指挥慷慨大义,就是不知这店家是否也能如你一般慷慨。”
“既然谢指挥不喜见在下,那在下也不便停留,碍你的眼。”郁止笑了笑,放下车帘,“走吧,回府。”
谢辞还没反应过来郁止刚才说的什么事,他吃了面要走,一摸腰间,突然反应过来。
谢辞:“……”
“……老板,你们这儿可否赊账?”
店家一愣,笑着道:“客官说笑了,您脚边不是有银子吗?”
有银子还赊账?这人怕不是个老赖,明明看着长得挺俊俏的小伙,穿的也不赖,怎么这人……
谢辞低头,两块碎银便映入眼帘。
他摸了摸腰间的某个位置,忽然明白了什么,微微皱眉。
从来没欠过别人的谢指挥很不高兴。
对方还是自己不太喜欢的人,更不高兴了。
郁止刚回府,太医院的御医们便已经到了,他们挨个给郁家主诊治,每个的答案都是体虚,内里衰竭,需要静养。
没有一个人说中毒。
郁家主知道这个结果,他把御医们打发出去,“别忙活了,为父的身体自己知道。”
他不知道儿子是怎么跟皇帝说的,也不知道儿子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郁止守在床边,愧疚道:“是孩儿不孝。”
郁家主还笑着安慰他,“人总有一死,为父一生,有贤妻爱子,娇儿幼女,事业有成,再无遗憾。”
郁止沉默地给他喂药,他无法将真正的痛苦愧疚的原因告知于人,郁家主并不知道,他的毒虽是先帝所下,却也是为了原主。
先帝威胁楚珩,要他在郁家主死和郁止死之间二选其一,楚珩选择了前者。
因此,说郁家主的毒是为原主所中,一点也没错。
“待为父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这个家,奉养母亲,教导弟妹,提携族中后辈,不可懈怠。”郁家主严肃道。
郁止放下药碗,“孩儿知晓,父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