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对于长公主这个害了他们的罪魁祸首,他们会是何等态度。
可偏偏,他们现在还早仰仗长公主养着,短短几日功夫,长公主府便乱成一团,驸马也常常夜不归宿。
长公主咬牙暗恨,“楚珩!”
是她错了,然而如今后悔也来不及。
只盼望着宫中的女儿能够生下男胎,那可是楚珩唯一的子嗣,若是楚珩未来不立后纳妃生子,这孩子就是唯一的继承人,如今经受的苦难,未来总会补偿回来。
“殿下,长公主殿下,外面锦衣司的人又来了!”下人苦着脸进来。
这段日子,锦衣司的人天天以调查为借口骚扰公主府,她已经烦不胜烦。
然而这群狗身后的主人是楚珩,想也知道这是楚珩的命令,她不忍都不行。
长公主闭目忍耐,咬牙道:“请他们进来。”
谢辞领着几个手下进府,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公务在身,还望长公主见谅。”
长公主顶着一张微微僵硬的笑脸,“本宫明白,不知谢指挥今日想查什么?”
谢辞心中挑眉,暗暗一动。
前些日子长公主明明一脸不耐烦,就算被皇帝要求必须亲自接见,她也沉默寡言,几乎不理会他们。
今日的长公主竟然能主动开口询问,这是来者不善?
“无他,不过是听说府中有一婢女无故失踪,不知长公主可有线索?”
什么无故失踪,分明是被长公主盛怒之下打死发泄,只怕已经成了枯井中的一缕亡魂。
这种卖身契在手的奴婢,想长公主这种身份,即便打死了,至多也就是给死者家属赔点银两,挨上十个板子。
且若实在不想挨,也还能找人代替自己,都是用银两就能解决的事。
然而在这个时候,此事便被谢辞用来借题发挥。
长公主似乎有些尴尬地拂了拂鬓发,“这件事啊……”
她看上去并不紧张,也不慌乱,但也更不像被上门盘问的无措。
“那个贱婢是被本宫处置了。”长公主十分干脆,似乎根本不知这样做自己有可能被打板子。
谢辞直觉不对。
这份直觉让他一时迟疑,没有紧追不舍,继续问下去。
然而他不问,长公主却不会闭嘴,“并非是本宫心狠手辣,实在是那婢女胆大包天,竟敢妄议陛下,说陛下竟是……竟是……”
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看的人很想撬开她的嘴,让她迅速将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