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郁止看起来真的很低落诶,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拒绝让他丢脸伤心了吗?
但是不行啊,不能答应,不能科举,他现在在课堂上睡觉不过是去见周公,若是考试睡觉,说不定就是去见阎王了!
想来想去,还是老一套好用,他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问郁止:“是我重要还是这诗重要?你真的要为了这些诗而跟我闹翻断交吗?”
暗示背诗是不可能的,要他背那就要绝交。
当然,绝交是不可能的,他这么做不过是表示不背诗的决心。
郁止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语气淡淡道:“当然是诗重要。”
“那就对……”沐云里一句话卡在嗓子眼,懵逼脸,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郁止漫不经心拿出那本诗集,“这本诗集可是我这些年来的心血,能让我在京城扬名,大有用处,至于你……”
他语气悠悠,看了沐云里一眼,后者只觉得那双眼睛里隐隐透着嫌弃。
“除了吃我的东西,占我的床,老是在我耳边制造噪音,似乎并无多大用处。”
沐云里握着笔杆,用力一插,笔杆便捅穿了桌案,动静吸引了屋里其他同窗。
众人齐齐看过来,又在看见那支捅穿桌案的笔杆时纷纷将脑袋扭了回去,说话的说话,笑闹的笑闹,似乎刚才的动静都是错觉,从未发生过。
可若是仔细看,便能在他们面上看见僵硬和掩耳盗铃。
沐云里抿唇盯着郁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郁止表情不变,挑眉笑道:“不过,谁让是你呢,就是要占我的床,我也是愿意分你一半且绝无怨言的。”
沐云里冷哼一声,却是心情好了一点,他就知道这人是在逗他。
他才不会轻易上当呢。
可令人恼怒的是,哪怕知道这人是在逗他,沐云里还是能被对方的话影响到,心情随着郁止的话而变化。
郁止显然比他更清楚这一点,令人恼火。
不过……
沐云里双手抱胸,张扬道:“为什么不是把整张床都给我,难道你家还缺床吗?”
好小气!哼,亏他这回给这人出版书还花了不少他这些年积攒的私房钱呢!没良心的家伙!
郁止对此笑而不语,并不解释。
“云里,要你背诗不是我为难你,而是你想,未来若是别人对我的诗如数家珍,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我最好的朋友吗?”郁止诱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