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逢君看了看他,确定对方是真的不走时,才礼貌道:“谢谢,不过不必了,我吃了润喉片。”
“另外,我上课时不喜欢有其他人在场打扰。”这是不算隐晦的下逐客令。
“可我怎么听新新说,她都可以在现场听老师对徐家小子讲课?”郁止转头看他,唇边似笑非笑,“老师,有教无类,年龄歧视可不好。”
别逢君:“……”
越是接触,他便越是对眼前人的厚脸皮有着更深一层的了解。
他被气笑了,之前的温文尔雅再也装不下去,用假笑的表情对郁止道:“如果郁先生愿意做一回大龄儿童上小学低年级,我也不介意你蹭课。”
郁止似乎没听见他的阴阳怪气,当真做了一回小学生,听别逢君讲了两个小时的课。
平心而论,别逢君的讲课水平不错,好歹是专业的,如果再积累几年经验,恐怕也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教师。
可他却没有那个机会。
没有机会进学校,没有机会教书育人,从前所付出努力的一切,皆因为一个意外化为灰烬和泡影。
换作谁经历了,又怎能不怨,怎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