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像是没察觉到他眼中几乎麻木的哀痛,一如刚才,神情语气都未曾改变。
“逢君……逢君……”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名字很美?”
别逢君没什么反应,心中却在回答。
有,也没有。
曾经认为它很美的人,现在只觉得它很难听,直到死亡都不想再见到听到的那种难听。
郁止握着他的手,隔着手套轻轻摩挲,不经意间,似乎碰触到了藏在里面的斑驳伤痕。
他的手一顿。
手套很轻薄,本来不该感觉到伤痕的触感,可他就是感觉到了。
甚至还能根据长短触感判断出伤痕的深浅以及存在的时间。
“这么美的人,怎么会是你刚才说的那般?”
郁止在别逢君察觉之前,不着痕迹掠过刚才的触碰,一如寻常道:“我最会看人面相,就好像,从第一眼,就知道我们是天作之合。”
玩笑一般的话,似乎连他自己都带着几分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