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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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后,郁止去医馆买了不少药材,单看药材,看不出要配置什么药,拿回住处后,郁止便分别捡了分量在灶上开始煮。
祝弦音看见煮了两锅药,心中略微松了口气。
一锅是他的,一锅便是先生的。
有病就该喝药,喝了药,就会好的。
“你的手骨没长好,我要重新接,再敷上药。”郁止摸了摸他的手说。
祝弦音有些害怕,怕疼。
却还是忍着道:“我知道了,先生动手吧。”
原以为会很疼,然而郁止用银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扎了几针,祝弦音的手臂便没感觉了。
哪怕被郁止重新断开再接上,祝弦音都没感觉到那股剧烈的疼痛。
不过封穴只是暂时,不能长时间如此。
郁止喂了祝弦音一碗止痛药,算着时间等药效发挥后,才取下银针。
止痛药的药效也有时限。
当晚,深更半夜,郁止便被断断续续的压抑哭声闹醒。
盖着同一条被子,郁止轻而易举便能察觉到祝弦音正在浑身发抖。
他摸出一条素帕,为祝弦音擦了擦眼泪,“别哭。”
“先生……我疼……”
真的很疼……
像被再次打断了一回。
郁止不敢碰他的手,止痛药不能多喝,一来药效会减弱,二来还容易上瘾,除了给祝弦音擦泪,他什么也做不了。
“别哭,努力睡着,睡着就不疼了。”
祝弦音强忍着哭泣,“我、我睡不着……”
郁止起身在床尾摸了摸,片刻后,手中出现一个不知从何处来的埙。
一首令人安宁的曲子自郁止手中的埙中悠然飘远。
恍惚间,祝弦音仿佛回到了幼年时,母亲还在的日子。
虽然也苦,虽然也不好过,可每日却还有盼望,还有欢喜。
或是那甜腻的槐花饼,或是母亲常奏的家乡小调。
夜晚的梦,也是甜的。
看着人睡着,郁止才结束了这一首不知哪个地方的摇篮曲。
为祝弦音擦了擦汗湿的额头,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