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后呢?”祝弦音忍不住问,“今后先生想过什么日子?”
这其实很好回答,祝弦音之前甚至已经把最佳答案告诉了他。
但郁止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注定无法如祝弦音的愿,与他过着《渔舟唱晚》那样的日子。
因此面对眼前这个问题,郁止并未回答。
“未来之事,谁又能说的清。”
祝弦音一愣,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无论是不是《渔舟唱晚》,只要能跟先生在一起,那便是好的。
*
赶路这么久,祝弦音内服的药都能停了,郁止却还在每日坚持喝着。
祝弦音没见他有什么明显的严重反应,便也没有太担心。
郁止懂医术他是知道的,因而对方能自己调养身体,他也接受得很容易。
他知道郁止在羌国过的日子应该没那么好,身体有一些暗疾也很正常,因而祝弦音只当那是普通病症,并未太过担心。
他们路过一个村子,本想向村民打听一下附近情况,谁知村子里的人见到他们纷纷进屋关门,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师父,情况可能有点不对,我们要不要绕路?”祝弦音皱眉问。
想要过这座山,最方便的路便是从这个镇子穿过去。
可看这附近村民的模样,恐怕镇子上也不太平。
“若是绕路,可能碰上山匪不说,驴车恐怕也过不去。”郁止不是怕山匪,可若是一路杀过去,必然会留下痕迹,容易让刺杀的人追上来。
“先去看看镇上什么情况。”
郁止一锤定音,路过村子,直接朝着小镇的方向走去。
两人还没走到门口,便见镇门口围着一些士兵守在围栏外。
“军爷,请问镇上出了什么事?我和我爹是回乡投亲的,谁知堵了路,过不去,还望军爷指条明路。”
祝弦音讨好地给守门的士兵送了银子。
这还是他们从上回的刺客身上拿到的,送得一点也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