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又偏头看向吊儿郎当跪坐在公堂上的乔继祖,“人犯乔继祖,可有话要说?”
乔继祖立马跪正,扬声道:“回大人,草民有!”
“这女人一派胡言,胡说八道!我不过是见她长得秀美,想与她一同吃饭,她自己撞柱不说,还让家人诬陷草民,草民有银子,花楼里的花魁不比她貌美知情趣?何苦给自己惹祸上身?且若是草民动手,又怎会不直接杀了她一劳永逸?还给她从乱葬岗爬回来的机会?我傻吗?”
说罢他冷笑一声,不屑道:“定是这一家人见我乔家富贵,想要诬陷草民,获得赔偿,这罪名草民不认!”
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显然昨晚乔老爷跟他通了气,他知道今日自己必定无事。
陈寡妇气得浑身发抖,看向乔继祖的目光充满恨意。
“你……你才胡说!”
“若是诬陷,我公婆岂会丧命?小叔又岂会赔上前途!大人,请您明察!”
陈墨也咬着牙,愤恨地瞪着乔继祖,他腿脚不便,郁止特许他不跪。
可他这腿,便是想要踹乔继祖也无法。
“你们一个说是乔继祖所为,一个说是对方诬陷,可有证据?”郁止不疾不徐道。
“有!”二人异口同声。
双方对视一眼后,乔继祖争先道:“大人,草民有家中的下人帮忙作证,他们都可证明是陈寡妇当街勾引我,跟我回去后假作不屈,自己撞柱,草民虽贪图美色,却也只是为人引诱,罪魁祸首分明是他们。”
陈寡妇气得几欲晕厥,头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还是陈墨扶着她,两人依靠着才没倒下。
“你家中下人认你为主,算不得人证。”郁止淡淡道。
乔继祖一愣,显然没想到郁止会这么说,他心里忽然有些打鼓,难道他爹给他说的消息是假的?这县令根本没被收买?
“可还有其他证据?”郁止问。
闻言,乔继祖心下了然定是这狗官为了名声要装模作样,非要来往几个回合才会判他无罪,那他便陪他演演。
“有,医馆的大夫可以证明我好心给陈家送银子,那两个老……老人可没死。”
“既然与你无关,为何送银子?”郁止抓住这一点问。
“那……那不是看他们可怜吗?我以为他们得了银子就不会诬陷我了。”乔继祖转动眼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