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氏治下,官员奢靡攀比成风,不知百姓食不果腹,连人尸都去吃。
这样的皇帝,这样的官僚,王朝怎会长远。
“主公,今日你在茶楼,单单只是为了打听建康那边的消息?”霍去病挑眉。
“等一个人。”谢远端起茶盏,小抿一口。
“何人?”
“一位故人之友。”
谢远话音落下,送茶的小二叩门入内,谄笑着递给他一枚木牍:“公子,方才有一位官爷,托小的给您捎个信儿。”
“劳烦了。”
等小二走后,谢远垂眸看向木牍。
对坐的霍去病正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忽然看到谢远攥紧木牍起身,戴上斗笠匆匆朝外走去。
霍去病连忙跟上。
出了茶楼,霍去病问:“主公你要去何处?”
“刑场。”
霍去病:“??”
“刑场?”
“刑场。”
午时未满,刑场外围满了看戏的百姓。
今日天色昏暗,隐隐听到云层间有雷声轰鸣。
百姓们见要斩的犯人迟迟未蹭上来,便纷纷散去,生怕等会儿淋了雨。
此刻,行刑台后方。
官差掂了掂手里的银锭子,满脸的厌烦瞬间被谄媚取而代之。
“这位公子,您先聊着。午时到了我再喊您。”
谢远颔首,随后看向面前这被五花大绑,发须凌乱的花甲老人。
老人也盯着谢远,说话不知怎的有些抖:“你当真是谢家四郎?”
谢远点头,朝着老人作揖:“初次与仲舅相见,竟是在这等地方。”
这人是他阿母的手足兄弟,也是他除了阿父之外唯一的亲人。
谢远按着阿母给的联系法子尝试了一下,不想真的联系上了。
只是没想到,他这仲舅竟落到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