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叔却意味深长的说:“拆了……就压不住里面的东西了。”
幼年的殷长夏听了那番话,吓得第二年再也没来过这儿。
后来父母非要把他拽去,殷长夏就在地上打滚胡闹,父母瞧他也没事了,就再也没有勉强过殷长夏。
再次登门拜访,殷长夏还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房子是很普通的瓦房,只是里面的摆件儿颇为古旧,连里面祭拜的神龛,都是那种杀气腾腾的尊相。
任叔开了灯,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在哪儿呢?我想想……”
人老了记忆力就有些偏差,任叔掏出了好些家伙。
桃木剑、黑驴蹄子、狗血、符纸……翻到最后殷长夏都麻木了。
“任叔,你竟然是干这行的。”
任叔终于把东西拿了出来,递给了殷长夏。
他拿出了长烟杆,擦了下火柴,点燃了叶子烟:“每天三次,保证药到病除。”
殷长夏接了药,飞快的道了句谢。
任叔坐到了椅子上,一下下的锤着受伤的腿,上面是一道青绿的疤痕,迟迟没有痊愈。
殷长夏眼神微闪,注意力一下子就放在了上面。
任叔也没掩盖,吸了口旱烟:“这可是我当年的荣誉证明。”
殷长夏:“……”
像是尸怪挠出来的伤。
难怪任叔刚才表现得那样惊骇。
任叔才接上了刚才的话:“如果我不是干这一行的,你爸妈能每个夏天送你来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