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水猴即将发现他们,殷长夏夺过唐启泽身上的仆人手札,犹如一个赌徒那样,飞快冲向了尸山。
他高举着仆人手札:“记下这东西的人是你吧!”
怪鸟突然发出了鸣叫。
赌对了!
这只怪鸟,就是博物馆里的NPC!
殷长夏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却有种兴奋的快感。
怪鸟像是被激怒,狠狠煽动着翅膀,孤岛内也涌起了一股风,随着它煽动翅膀的速度越快,这风也越大。
水面的波纹更多了,越来越多的水猴开始涌动而出。
魏良瞪直了眼。
殷长夏怎么敢就这么冲出去!?
可他却无法挪开自己的目光,仿佛殷长夏的身上就有这种吸引力。
同怪鸟对峙中的殷长夏,也一步步爬向了尸山。
尸山太抖了,他趔趄了两下,又重新站直了身体,缓缓朝着上方走去,已经即将抵达怪鸟身边。
那些模拟阳光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时,像是让他整个人都笼罩了光晕,而偏偏是这样光明璀璨的画面,底下却是由腐烂的尸山堆叠而出的。
光是吸引力,已经无法形容。
他们只是直勾勾的,犹如欣赏一副油画那样,在看着殷长夏。
殷长夏站到了怪鸟身边,朝着它伸出了手。
怪鸟却直接挪开了鸟嘴,眼神又慌乱又怨毒。
殷长夏却完全没有动弹,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揭露底下的阴暗,好让那些东西彻底的展露出来。
殷长夏迅速翻开了仆人手札,飞快的念出上面记录的话
“7月19日,馆长竟然让我做一块蛋糕,他是最厌恶甜食的,喜欢甜食的应该是夫人。”
“7月21日,晚上听到了些响动声,我拿着烛台去了A馆的植物园,发现馆长正在芭蕉下面埋藏着什么东西。”
“7月22日,我越发感到好奇,晚上偷偷赶了过去,却发现里面是婴儿的骸骨。”
“7月30日,情况越发反常,馆长开始梦游,他……穿上了夫人的睡裙!”
记录到这里,手札中止。
殷长夏以仆人的口吻,充满了恐慌和惊悚,念出了仆人手札上没有存在的话:“救我。”
怪鸟越发混乱,惊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