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在这个当口,肖彦谦推门走了进来。
鼻梁上架着副薄薄的金框眼镜,他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闻着像红酒,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股成熟男人的韵味。
偏偏那微乱的头发和领口,又暴露了他心底的焦虑。
任谁瞧了,都会觉得他是个悲痛但隐忍的好丈夫。
顺手把门关好,见闻九睁着眼,男人没提孩子的事,而是走到床前,倒了杯温水:“渴吗?”
随着对方的靠近,闻九渐渐体会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纵使他本人对肖彦谦毫无感情,甚至还有些厌恶,可原主疲惫的身体,却因那红酒味的信息素慢慢放松。
像是被打了支足够温和的镇定剂。
“抱歉,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家。”半点没注意某个一直贴在青年旁边的机器人,肖彦谦弯腰,语带宠溺:“接下来半个月都请假陪你,好不好?”
费力地,青年将头偏到另一侧,避开了递到嘴边的沾水棉签。
肖彦谦却不恼:“夏夏,听话。”
夏夏。
听到这个称呼,床上的青年明显僵了下,嗓音沙哑,他强调似的张口:“夏意。”
最开始,夏意也曾好奇,男朋友为什么爱把他的姓氏当小名。
后来他才发现,对方根本是透过自己在叫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