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诚却以为对方是在担心夏意受欺负:“父亲最近很忙,几乎和我一起上下班,而且夏意已经离婚了,他怎么也不会再帮着肖彦谦。”
“夏意。”
突然被叫到原主的名字,安安静静干饭的闻九无辜抬头,正对上满眼询问的谢玄:“你呢?你怎么想?”
闻九确信自己从中读到了威胁。
“我当然是想住小舅舅家的,”考虑到自己往后的伙食,他偏头,甜甜,“要么哥哥也一起?小舅舅做饭可好吃了。”
夏诚很想说:老宅也有厨师,你爱吃什么都可以学,但一想到弟弟半个月前瘦骨嶙峋的样子,他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妥协地,夏诚颔首:“嗯。”
闻九:“哥你不过来一起住吗?”
夏诚:“不了。”
一共只有两个儿子,如果全都往小舅舅这儿跑,父亲就算再拉不下脸,恐怕也要杀上门来。
和肖家的合作尽数终止,不放心地,夏诚叮嘱:“最近出门小心点,如果肖彦谦约你,一定不要出去。”
闻九乖乖点头:“知道了。”
宅在家里打游戏不香吗?他才没空和渣男见面。
然而,闻九终究低估了世界意识想搞事的心,两天后,夏意的发热期提前来临。
因为孕期身体与心理的长久压抑,他这次表现格外明显,没有任何一位医生敢在这样的情况下强行做摘除腺体的手术。
分明没有和渣男真正共同生活过,可原主那些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仍旧源源不断地翻涌而出,让闻九眼前不断浮现肖彦谦的脸。
打了抑制剂又用了抑制贴,闻九隔着门,泡在冷水里:“我觉得有点恶心。”
发热期就算了,肖彦谦那渣男有什么好想的?
强到能违背本意的信息素还真是麻烦。
整个卧室被严密封住,Omega的味道便愈发香甜,坐在离浴室最远的地方,谢玄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是说有什么覆盖标记吗?咬一口顶十天,”最难捱的时刻过去,闻九打了个颤儿,扯过浴袍,迈出浴缸,“可惜,肖彦谦是反派,比他信息素更强的应该没几个。”
唯二两位在附近的,还都是亲戚。
空气中,谢玄的白檀香味淡到不能再淡,让人生不出半点警惕,闻九直挺挺往床上一躺,恹恹:“感谢科技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