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分钟、亦或者几个小时,等灰白雪豹四肢再恢复自由,他身上湿漉漉的绒毛都干透了。
窝在新床单上的闻九倦得厉害。
早知道某人胳膊受伤后自己会这么累,他刚刚绝不会迷了心窍,被对方的委屈卖惨软了耳根。
耐心揉着青年的腰,谢玄低头,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我觉得我的胳膊至少还要养半个月。”
脐橙这种水果远比他想象中好吃。
有气无力地瞪了对方一眼,闻九懒懒:“滚。”
谢玄却不恼:“你明明也很喜欢。”
因为探索程度更深。
“砰。”
尽量小声地撞出反锁的浴室,灰白雪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嗅到了空气中本体和青年交织在一起的气味。
昏昏欲睡的闻九这会儿却没空端水,被谢玄裹着床单,单手抱进了浴室。
哗哗。
水声响起,好不容易冲出牢笼的雪豹,又被关在了门外。
待他终于找到机会和青年贴贴,窗外早已一片漆黑,有凌峰这个曾经当过兵的队长汇报情况,除了晚饭,根本没有人打扰他们。
和金灯藤斗智斗勇了半天,又酣畅淋漓地消耗了番精力,闻九这一觉睡得很沉,再睁眼,日上三竿,成功钻进被窝的雪豹正暖烘烘地抱着他。
敏锐察觉到青年呼吸的变化,灰白雪豹仰头,一双清澈的蓝眸清亮亮,像是被水洗过,又像是哭了许久,透着说不出的可怜。
无法拒绝大猫撒娇,闻九眨眨眼,极其响亮地亲了对方一口:
“啾!”
尝到甜头的雪豹犹不满足。
如同要遮掉本体留下的所有印记,他从指尖开始,一下下舔过青年的肌肤,不疼,却很痒,像个毛刺刺的小刷子。
骨头缝里都透着酸,闻九懒得动弹,正好方便了对方胡来。
只可惜,刚刚吸猫般吸到青年漂亮紧实的腹肌,还没看到那小巧可爱的腰窝,他便被人揪住后颈,单手拎了起来。
“我买了早餐。”
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分神往地上一丢,谢玄理直气壮霸占了雪豹原有的位置,将脸颊红扑扑的青年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略显吃味:“下次别纵着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