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阑无奈,只能又把盖头给盖了回去。
一下午,那妇人进出好几回,沈青阑是刚想摘盖头,就被当场抓包。
往复好几次,沈青阑到最后,累得都没力气抬手再揭了,只能任由它盖着。
秦子凛早就嘱咐过江老头酒席结束后,带着老婆孩子去邻居家住一宿,避免在他们与妖邪缠斗时被误伤。
屋外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屋内唯有劣质的红烛时不时发出“噗呲”的气蜡声。
沈青阑靠着床栏,闲得中途小睡了好几回。
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时候,沈青阑忽被热醒,只觉屋内热烘烘的,连带他背上都冒出了层热汗,双颊滚烫,连带呼吸都是燥热燥热的。
他刚想抬手擦汗,只听见门响了,又马上被合上。
然后是一阵不徐不疾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床前。
沈青阑知道这是秦子凛,刚想出声,却发现嗓子干得开不了口。
“师娘……”
盖头外传进秦子凛的声音,与以往的温润知礼稍有不同,里头还带了一些罕见的克制,如看似平静海面下,酝酿着的汹涌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