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当真是奇怪。
阮棠陪着虞沈寒坐了一下午。
他托着下颔注视着虞沈寒,看见雪白的花瓣从掉入虞沈寒的发丝间的时候,他想要伸手拿下、却也是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的行为引起了虞沈寒的警惕以及不安。
这个时候虞沈寒应该很没有安全感才对。
不过阮棠发现虞沈寒几乎是没有什么朋友,他与邻里之间的关系也并不亲厚,几乎是没有人会特意上门来找他。
院中安静得窒息。
隔了一堵墙的街道上却是有晚归的男人回家的吆喝声、女人招呼着男人与小孩儿吃饭的叫嚷声,小孩子乐不可支的咯吱笑声,听起来格外有生活气息。
倒是与虞沈寒现如今的情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眼看着天色步入黄昏,阮棠想要催催虞沈寒去吃晚食,但现如今他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在不惊动虞沈寒的情况下让他离开这个石凳,片刻以后,他定了定神。
阮棠掐了个决。
天空中顿时闷闷的响起了声雷响。
一阵狂风吹过来,将旁的院子晾晒起来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的,树影更是被风吹得不停地簌簌的摇晃,外头也响起了妇女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对这说变就变的天气的咒骂,不久以后就有零星的雨点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