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到处都是秦郁的气息,清浅、淡薄、带着点木制调的沉稳香气,不凑近的话根本闻不到,闻到后却又感觉格外的安心。
正是这种心安的感觉,使得醉后的池小糖在秦郁这里格外乖顺。
自穿来后便惊惶不定的心被奇妙安抚,池小糖放空大脑,窝在秦郁的怀里慢吞吞地打了个小哈欠。
“……”
还没走到包厢的秦郁停下脚步,他看着窝在他怀里呼吸平缓、已然睡熟的小咸鱼,冷淡的眉眼浮上几丝无奈。
站着都能睡着,也是够可以的。
拦腰将人打横抱起,秦郁声音淡淡地说道,“通知他们一声,人我先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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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池小糖咕噜着蹭了蹭枕头,茫然地睁开眼睛。
看着四周陌生无比的环境,池小糖眨了眨眼睛,大脑还有些眩晕。
他这是……又穿了?
“醒了?”
熟悉的嗓音低沉传来,一杯温水被放在了身旁的床头柜上。
“起来喝杯水。”
“昂……”池小糖慢吞吞从床上坐起,在适应了屋内昏暗的灯光后,池小糖终于看清了对面人的样子。
——是他的塑料未婚夫,秦郁。
大半夜的,孤男寡男,醉酒,共处一室,各种要素叠加起来,池小糖捧着玻璃杯坐在床头,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你把我送回来。”
“没事,不用谢。”
“……”
卧室中,沉默与寂静无声蔓延。
池小糖尴尬地蜷缩脚趾,认清了他婚约对象是个究极冷场怪的事实。
“那我……就先回去了?”池小糖谨慎探头。
“嗯,”秦郁接过池小糖手中的玻璃杯,皱眉叮嘱道,“你伤刚好,不要过度饮酒。”
“噗鹅鹅鹅,”被莫名戳中笑点的池小糖肩膀抖动,“你怎么跟我大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