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玉夹菜的动作一顿,看了裴昕南一眼,放下筷子打手语道:“他来家里拿过东西了?”
裴昕南:“拿过了。”
裴止玉点点头,似乎并不惊讶,也不太在意,手语道:“他和我说过了,事情比较多,可能提前走。”
比划完,继续低头吃饭。
裴昕南看着裴止玉的反应,隐约觉得裴止玉好像并不那么在乎楚云声。
像是这时候谈恋爱的那些小年轻,不都是一个个喜欢粘着贴着,一时半刻也不放开吗?哪怕对方走了一时半会的,也要哭也要闹,巴不得成了连体婴儿,走哪儿也不分开。
自家弟弟看着,好像没那么在意。
难道是楚云声一厢情愿?又或者,两个男人之间,本来就没有多深的感情?
裴昕南盯着裴止玉胡思乱想地琢磨着,憋了一肚子的话,因着裴止玉这个态度,到底没有问出口。
但在裴止玉进了实验室几个月后,裴昕南去学校宿舍替裴止玉收拾东西时,看到那干干净净的几面墙,才知道自己错了。
“裴止玉说他和楚云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新生又来了,这宿舍空占着不好,就让给别人住……”
“这墙上的情诗我还说留着也挺好,说不准能培养下一个大才子呢。不过裴止玉非说污染环境,一张一张当宝贝似的撕下来了,连个角都舍不得破……”
裴昕南听着身旁几名学生七嘴八舌的议论,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很想问问楚云声和裴止玉究竟是怎么想的,脑子里哪根弦装错了,做出这样被世人唾弃的选择。
但是他短时间内没有机会了,甚至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机会了。
两人一走就是很多年,中间没有任何与家里联系的机会。
这几年内,发生了很多事。
其中一件就连裴昕南都感到巧合惊讶。因为那份楚云声给池周周的药方,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份药来得相当及时。
原本池周周入狱后还怨愤着自暴自弃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就在监狱严苛的管理下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