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里说两人打架互殴,暴雨之中秦暮冬失手将缪浩南推下楼梯,缪浩南脑袋磕到楼梯的棱角,头皮撕裂,最后缝了七针。
事后,依据伤情的轻重,缪浩楠被记过,秦暮冬则被给予了严重警告的处分。
从那时起,学校里逐渐有了许多关于秦暮冬的传闻,高中生还处于青春懵懂的阶段,遇到什么新词就往上套,说他感情缺失,冷血无情,甚至有人还传他有反社会的人格。
虽然流言后来被老师出面制止,缪浩南也亲自出来解释说当时确实是失手,但不妨碍这件fēng • bō之后,秦暮冬越来越孤僻淡漠。
陆星嘉当然心疼,但那时的他已经被秦暮冬的冷漠吓怕了,彻底灰了心,即使无数次私底下替他澄清辩白,也没有鼓起勇气接近,最后拖到高中毕业,与他彻底断了联系。
闪电猛烈劈下,陆星嘉回了神,下意识地偏头看向身边人。
秦暮冬还在那里安静地做题,闪电劈下来把天幕映得亮如白昼,也把他冷峻自持的脸照得清晰。
纵使周围喧哗如闹市,依旧巍然不动。
陆星嘉原本烦躁的情绪奇迹般地缓和下来。
也是,上一辈子他已经经历过了最坏的情况,又幸运之至得以重生,再怎么样,都不会比上一世一无所有的境况要糟糕了。
他决定把这一切扼杀在摇篮里,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清脆的下课铃适时打响了,给这烦闷的雨夜带来一丝清新。
邱锐峰转过身来,拍了拍陆星嘉的桌子:“雨太大了,我妈说来接我,你一会儿坐我家车走吧。”
邱锐峰家里的条件很好,10年这会儿,私家车还不算普及,他家就是第一批用户,不仅如此,在别人用的还是直板手机或小灵通的时候,他已经早早地用起了第一批智能手机,一部诺基亚的触屏手机,还能翻起一层,底下是小小的键盘。
“不了,”陆星嘉摇摇头,目光一直紧盯着坐在一旁的秦暮冬,“我今天还有点事情,不和你们一起走了。”
话音落下,秦暮冬也收拾好东西,陆星嘉匆匆拎起书包,跟着他的步伐小跑出了教室。
“诶!你跑那么快干嘛!”邱锐峰身边已经聚集了好几个要蹭他家车走的同学,他还想再说点什么,陆星嘉已经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
“算了算了,”邱锐峰无奈地摇摇头,对身边的人道,“这小子不知道又干嘛去了,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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