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体温透过皮肤传递,又流经血液回到那颗跳动着的心脏。
陆星嘉把红烧排骨胡乱地塞进嘴里,酸甜软糯的口感下满是酸涩的苦意。
吃完饭,他拉着秦暮冬跑上楼顶,他们两个翘掉了下午的课,就并肩坐在房顶上,陆星嘉陪着他,但谁都不说话。
天气很好,蓝色的天幕一望无际,大片的云朵缓慢移动,时间的流逝只能按照不时响起的铃声来分辨。
一节课过去,两节课过去,三节课过去。
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声,然后秦暮冬开了口。
说他曾经真的把那个人当朋友,给他补习,帮他带早餐,说他们曾经有过的快乐回忆。
说他不是没感觉到过那个人的怪异,听到过一些闲话,但仍不顾一切地相信他。
说那天亲耳听到那人说,他和他做朋友仅仅是因为和朋友打了赌,他其实早就受不了他了,觉得他有病、恶心。
说他挥动拳头,朝那人的脑袋上砸去。
……
陆星嘉就在一旁安静地他讲述,做一个沉默的倾听者。
秦暮冬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安慰,他不过是想要与过去伤痕累累的自己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