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衍看着眼含疑虑的唐南斋,沉痛道:“宫里出了一些事。”
唐南斋:“什么?”
归衍看着他:“宫中阴私罢了,也可以说是家事。但——”
天子无家事。
唐南斋自然懂这个道理,皱眉看着他。
归衍道:“这样的事,孤并不愿轻易示人,但二公子和四弟有同窗之谊,想来必定能够理解孤此时的心情。”
他于是将柔嘉贵妃竟敢祸乱皇室血脉的事,隐晦地一一道明,同时仔细观察唐南斋的表情。
不像已经知道。
归衍坐得笔直,声音带着点矜持:“四弟一向很疼皎皎,难免有些情绪低落,这些时日都无心出宫了。”
唐南斋垂着手,骨节已经泛出了白。
归衍还在问,“孤难得出宫一趟。久闻国公府的山石造景是京中一绝,二公子若是方便的话,是否可带我一览?”
是否能见到唐老国公都还是次要。太子登门,本身就已经能传递很多信息了。
归衍自觉自己说得含蓄又得体,端看唐南斋识不识相。
“太子殿下。”唐南斋忽然道:“臣刚想起,今日舅家来人,臣这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