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洲抿了抿唇,“那皇上骂我吧。”
赵栖:“……”
“或者打我,咬我都行,”贺长洲嗓音喑哑,“就是别不理我。”
赵栖踌躇一阵,说:“你是萧世卿放在朕身边的耳目?”
贺长洲自知理亏,却还是忍不住为自己分辩:“没到‘耳目’的程度,他只是让我接近你,弄清楚你突然性情大变的原因。”
赵栖面无表情道:“这有区别?贺长洲,之前朕问过你,别人都嫌弃朕,讨厌朕,害怕朕,为什么独有你愿意靠近朕。你说,你刚回京,不太清楚宫里的事——你还记得吗?”
贺长洲低声道:“记得。”
赵栖自嘲一笑,“其实你都知道,知道朕是个昏君,你打心眼里看不起朕,萧世卿还要委屈你同朕交朋友。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贺长洲霍然凝眸,“皇上说的没错,我对你确实,忍得很辛苦。”
赵栖有种吐血的冲动,这回答得也太果断叭!
“那你不用忍了,”赵栖冷冷道,“朕要和你绝交!”
贺长洲想也未想道:“不行。”
“你‘不行’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