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一出生呀,没爹娘呀,跟着大哥,好好过呀,谁想大哥让我进工地,可怜人儿怎么能不把眼泪滴……
别说,还挺通顺的。
周赫明借着苦中作乐,终于吃完了晚餐。
他简单洗漱了,躺到床上,准备反省下自己的一天。
可惜,身体才沾了床,就睡了过去。
期间,钟景则给他打来了电话,他都不知道。
一睡到天明。
翌日
依旧是机械般的生活。
除了划大理石时,划伤了手,一指长的划口,鲜血流的有点多,但也就是多点罢了。
工人们反应很寻常:
“男人流血不流泪!”
“没事,这是我们男人的勋章!”
“虎子,把那块布拿来给他包扎下!”
……
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周赫明震惊了:“不用打破伤风吗?”
一工人摆手:“没事,这点伤,打什么破伤风?”
一工人附和:“对啊,花劳什子冤枉钱!”
他们言行粗糙,活的也粗糙。
周赫明不同,是个活得精细的人,而且,极度怕死:“不行,我惜命啊!这不是闹着玩的!我还年轻,我还没过谈恋爱呢!”
工人们:“……”
他们对视一眼,眼神传达着一个意思:小崽子毛没长齐,就想女人了!
周赫明已经习惯他们偶尔的黄腔,不多说,摸到手机准备打电话卖惨:“大哥——”
钟景则一直等他的电话,声音带着点讥诮:“什么事?你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