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这才意识到他说的话好像不太妥。
况且书房是处理政务的重地,又不像寝殿似的那么私密,周围随时可能有宫人从附近路过,不能随便玩火。
温玹尴尬的咳了声,看向不远处的桌案,没话找话道:“那什么……你、你忙吧,用不用我帮你研墨?”
闵韶本想说不必了,但转念一想若是叫下人进来研墨,周围就少不了闲杂人等,便低声改口道:“好。”
也难为他这样了还要继续忙政务,温玹拉了个椅子过来,坐在他旁边研墨,闵韶在桌案旁坐下,拿起一旁的奏章,全凭着定力才定下神来。
上好的御墨在砚台里缓缓磨研,晕出光泽细腻的墨汁,屋内的气氛渐渐从火热降了下来,温暖金灿的日光顺着窗户洒照而来,终于有了几分静谧宁静。
过了片刻,闵韶虽然已经专心致志了,温玹却还在闲来无事的走着神。
他想,从天隐山离开那么多年了,如今这样融洽的场景,倒是许多年不曾有过了。那时山上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也是这样坐在一张桌子前,一起背书写字,用着同一只砚台里的墨,慢慢轮着来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