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沈太医被捆得虫子一般蠕动不止。瞧见她时,满目皆是迫切的感激之色。
“这个……。”
林楚咽了咽口水,被眼前一幕惊着了。
她缓缓抽出沈太医口中布团,挑眉问道:“沈太医,你是在侍寝?”
“咳咳!”
沈太医被她一句话气的险些原地去世,却顾不上与她争辩。扯着嗓子喊道:
“快救人!再耽搁片刻,玉丫头一身的血就要流干了!”
语音未落,林楚已飞奔至玉安安身边。瞧着血迹斑斑的檀木架子,却……无从下手。
她不能立刻将玉安安放下来!
锁在玉安安腰间的铁链不足为惧。
但,镶入到她掌心里的铜钉和贯穿锁骨的铁钩,让她不敢触碰。
这两样东西已经穿透了她的皮肉,被血液浸透与她骨血几乎连在一处。若这么生生取出,凭玉安安本就孱弱的身躯,林楚实在不敢保证,她还能活下来!
她在药箱里挑了止血的膏药,细心的给玉安安手足伤口上药。待到她伤口不再淌血,才蹙眉再度瞧向檀木架。
艾莫斯这个疯批!
什么仇!什么怨!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下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