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错了。”卷耳道。
先帝以武起家,卷耳作为长女自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看着怀里的人一副尴尬至极却不肯开口的样子,她挑了挑眉。
卷耳转身绕过地上的东西往床榻上走,眼看就要走出屏风被整个殿内的宫人围观这幅样子,沈知礼终于忍不住,声音僵硬的唤她,“卷耳!”
于是尊贵的公主殿下便露出一个有点得逞的笑,声音仿佛染了梨花香,“嗯,在呢。”
殿内的宫人很有眼色的退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卷耳把人抱到床榻上,轻轻放上去。
架子上搭着软布,卷耳取过来递给沈知礼,“擦擦。”
沈知礼默默接过来,迅速把自己擦干然后钻进被子。
动作流畅的不像个不良于行的人。
他皮肤苍白,甚至能隐隐看清下面的经络血管,带着一股脆弱的美。
床上放着一套崭新的寝衣,沈知礼换好,抬眸看着伏案的人。
灯影摇曳里,夜半听雨声,她褪去了清冷,也不过是二十岁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