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事情多,等到有空歇着的时候反应过来,沈知礼的归期已经过了。
她倒是忙的把他忘了。
年末没有朝会,朝臣有事便都给摄国殿下递折子禀告,等卷耳看到徐铭那封成婚请帖的时候愣了一下。
竟然就是明天。
沈知礼和徐铭的关系算是要好,自然也会去徐铭的婚礼,卷耳想起那个人,嘴角勾了勾。
明天就能见到,她又放松下来。
徐铭趁着年末大休,终于把阿秀娶进了门。
红绸满园,下人来禀报摄国殿下的车架到了门口,徐铭敏锐地察觉坐在身边的沈知礼僵硬了一瞬。
上次叙芳楼之后,徐铭得知那杯被摄国殿下喝下的茶水被下了药,他差点给阿秀跪下。
徐铭以为这辈子的前途就算完了,只是没想到,摄国殿下却仿佛完全没放在心上。
可徐铭总觉得,他走以后,沈知礼应该和摄国殿下发生了什么。
如今摄国殿下和辽国太子的关系尚未明朗,那封求婚书上的‘待’字成功让沈知礼发了疯。
他得了消息几乎立刻启程往回赶。
可不知是因为什么,摄国殿下这段时间一直在宫内,像是躲着的意思。
徐铭快走几步,他身后跟着徐家长辈,满屋子浩浩跪了一地,“臣拜见摄国殿下。”
卷耳虚扶了一把徐铭身边的阿秀,笑的端庄典雅,“快起来,没得让新娘子跪我的道理。”
拜了堂开了席,卷耳意思性的吃了几口算是给徐铭脸面。
她在这,一群人碍着身份反倒活跃不起来,卷耳手撑了撑头仿佛是累了,身边立刻有下人过来带着她去休息。
徐府不大,下人带着卷耳来到客房,房门打开,吱呀一声,里面的人视线射过来,直直与她的撞上。
他脸颊凹陷,似是又瘦了许多。目光沉沉看着她,下颚绷着,像是在忍耐什么。
刚才在前屋,卷耳不能跟沈知礼说什么话,但没想到他在这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