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说说你的状况。”卷耳斟酌道:“医生觉得还是要联系一下你的家人。”
裴津渡沉着脸,“我没有家人。”
卷耳神色一顿。
他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卷耳也不能说什么,她看了眼裴津渡苍白的脸色,“不舒服?”
裴津渡抬起眼皮,“手疼。”
卷耳皱眉,走过去掀开被子,看了眼他包了好几层的手,“我去给你叫医生?”
裴津渡嗤了一声,“你把他叫来我也疼啊。”
他不舒坦,语气就带着刺。
“渡哥,你别作。”卷耳眯了眯眼,“小心我不伺候你。”
裴津渡睨她,“你早这态度不行吗,用看失足妇女想要拯救我的眼神看着我干嘛?”
……
卷耳坦荡道:“说说吧,你大晚上的开车去海边干嘛去了?”
裴津渡偏头,视线落在她锁骨上,“他们就跟你说这事?”
她肤色细腻,两根锁骨平直,打了高光似的白皙耀眼。
“嗯。”卷耳把他胳膊小心放回被子里,“你是不想活了?”
两个人像是聊着今天的天气,卷耳语气平和,裴津渡更甚。
“没有,就那么一瞬间没扭过弯儿。”裴津渡淡淡笑了笑,但看着让人觉得冷。
“你不用在这看着我,我床都下不去,别说寻死去了。”
卷耳定定看着他,“你不能死。”
裴津渡被她认真的眼神看的一怔。
“你还欠我三万块钱。”卷耳一本正经地说完,就看到本来脸上神情怔忪的人一僵。
“有病。”裴津渡骂了一声。
他差点就感动了。
妈的。
……
卷耳勾着个笑,看着裴津渡情绪还算好,她进厨房帮阿姨把饭菜抬出来。